第四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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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
大學開學後日子相比高三輕松很多，因為霜好的易敏體質不習慣住宿舍，加上何佳也不放心她一人在外地，就在學校附近租了套公寓給她住。
不過這公寓沒住兩天便退租了，原因是秦政拉著霜好到自家現成的房子住，省了高昂的住宿費，他也可以多照顧照顧她。
在李雲雲的勸說下何佳也同意了這事，不過還是會在每月留出來幾千塊發給秦政。
他收下後會把錢分一些出來買補品寄回家裏，連同剩下的錢再打到何佳卡裏。
連著幾次何佳看透了秦政無論如何是不會收的，便不再寄來寄去的了。
一個周末的中午，霜好正趴在床上追劇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何佳打來的，聽電話裏的雜音像是在大街上，中午天氣溫度很高，霜好知道何佳也沒有在大中午逛街的習慣，沒等何佳先開口她便詢問媽媽在哪兒，在幹什麽。
“這話我還沒問你呢霜霜。”何佳說，“我在你爸爸這兒呢。”
何佳說的這麽坦然，卻還是讓霜好楞住。
霜好已經很久沒有叫出爸爸這個稱呼了，甚至父親這個人的樣貌在她心裏已經是模糊的，模糊到她都忘記爸爸是什麽時候離開家，離開她和媽媽的。
何佳叫了下她的名字，耐心詢問：“你要不要和你爸爸說說話？”
還沒等霜好同意，一個極為陌生的嗓音就迫不及待地傳進霜好耳裏。
“霜霜？我是爸爸。”
是霜好的父親，霜喬棟。
她聽見男人的聲音很難緩立馬過來，她感覺大腦裏的神經系統已經亂套了，兩邊臉頰一瞬發麻起來。
“餵？是卡了嗎？”霜喬棟把手機拿在眼前擺弄，一旁何佳問他：“怎麽了？霜霜說什麽了嗎？”
霜喬棟苦著臉皺眉：“不知道啊，怎麽聽不到霜霜聲音啊？”
何佳接過手機查看：“不會吧，是不是咱在的這地方信號不好啊。”
“你能聽見嗎霜霜？”
何佳又試著對著通話筒問。
霜好心裏的話到嘴邊，就是說不出來，她不知道為什麽，身體完全不受控制，她只能聽著電話裏的人叫她的名字，她卻只能幹著急，給不了答覆。
直到電話被掛斷她才慢慢緩過神來，湧上心頭的是窒息感，她平躺在床上，大口大口呼吸，沒一會兒，她哭了。
很多年前，她就有很多想對他說的話，有很多想問他的問題。但後來因為時間，她已經有很久沒能主動想起過他了。
她和媽媽的生活裏可以沒有父親的出現。
這麽多年，她也照樣過得很好。
可她現在又必須接受父親貿然回來。
因為沒有他在，何佳貌似過得不好。
一個女人在沒有孩子的情況下失去丈夫那她有很大機會翻身，可有了孩子，她就被困住了。
更何況，這個女人還深愛著她的丈夫。
何佳會偷偷流淚，會在紙上寫一些傷心難過的話，霜好看得出她很想他。
可霜好不知道怎麽做，她對父親的認知是有限的，何佳也不準她在家裏提起父親。
過了很久，手機低頻率震動兩下，有消息彈進來。
霜好抹了抹眼淚，坐起來捧著手機看。
齊：晚上出去吃。
半斤：好麻煩，要不在家……
字還打完，秦政又發來一條。
齊：店訂好了。
霜好只好把剛剛打的字刪除重新編輯。
半斤：好，你什麽時候回家？
五六分鐘後，霜好才收到秦政的回覆。
齊：下樓。
霜好盯著屏幕，剛想打幾個字何佳的電話切了進來。
“霜霜啊，你爸爸想去看看你，他給你買了很多你愛吃的零食呢。”
何佳想讓父女倆的關系緩和些，同時她的語氣也有些忐忑。
霜好邊換衣服邊換著手拿手機回話：“什麽時候來？”
“你方便的話我們隨時都能過去，媽媽也想你了。”
“你們訂票了嗎？我幫你們看看。”說著，霜好打開免提，看最近的機票。
“不用不用，你跟政政兩個孩子在那邊不容易，你爸爸買就好，”何佳輕笑了聲，“寶貝，謝謝你能理解我。”
突如其來一句甜話霜好楞了楞隨意回應一句，到樓下，她看到靠在車門翻手機的秦政：“媽，我先不跟你說了，要跟秦政出去一趟。”
“好好，玩得開心啊。”
說罷便掛了電話。
秦政看著她小跑過來，雙手環在胸前輕挑眉梢。
“是我媽，她說要來這邊看咱倆。”
秦政摸摸她的臉頰：“表現不錯，知道主動告訴我了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
“上車，帶你去玩。”
平常霜好一沒課就在家宅著也不愛出門，秦政就會想方設法帶她去各種地方透氣。
老在家悶著就悶成傻子了。
秦政把她帶到一家茶館貓咖，分為樓上樓下兩個區，霜好擼貓的同時他還能喝茶靜心。
茶室這裏小奶貓居多，大貓都在樓下。
秦政怕人多她會害羞，玩的不盡興，索性提前包了一天的場。
“出門前塗過敏藥了嗎？”
霜好敷衍地回答：“塗了塗了。”
……
在手機上處理了下公司的事，秦政切到旅行軟件訂了一張次日九點來這裏的機票，給何佳發消息。
齊：給您訂了張票，您記得註意一下短信。
沒幾分鐘何佳就回了消息。
冬日星空：別訂別訂，你叔叔已經買好了。
秦政看著何佳發來的消息內心還是吃驚的，擡眸看向抱著小奶貓的霜好，突然有些心疼。
“霜霜。”
霜好看向他：“嗯？”
“你爸爸回來了？”
霜好平靜應對：“啊，忘記告訴你了，他跟我媽一塊兒過來。”
“你怎麽想的？”
“我能怎麽想啊，他回不回來我都無所謂。”
霜好可以接受他，只因為她媽媽，和他好不好無關。
秦政點開手機屏幕，回了何佳個“好”放下手機拍了拍長椅：“過來。”
“抱抱你。”
*
晚上，他陪霜好在客廳看電影。
門鈴響了，是霜好點的果茶到了，秦政剛起身準備過去就被霜好拉住手指：“我去拿。”
秦政點頭，又坐了下來。
霜好興致沖沖拎著袋子回來，拿出一杯幫秦政插好吸管遞給他：“你愛喝的。”
“今天怎麽了？有事求我？”秦政從她的言談舉止看出了問題。
霜好羞澀到不敢正眼看他，垂著腦袋捏著手指難以啟齒道：“今晚可不可以陪我睡覺。”
“那次之後你就很久沒跟我一起睡覺了。”她越說越委屈，聲音也越低，“你是不是玩我啊，還是對我的身體不滿意。”
秦政看著她可憐的模樣好氣又好笑。
他攬住霜好的腰抱起來：“乖，這次有什麽想法主動提出來了，那哥哥得好好獎勵獎勵你。”
“還有，我對你從來沒有你說的那些想法。”
霜好臉上溫熱起來，她把頭埋在秦政胸前被他抱著回了臥室。
在秦政解開第二個襯衣扣子時霜好突然開口：“明天還有課，不可以太晚。”
他單眺眉梢：“不熬夜？”
霜好慢慢點了點頭。
“我要說不同意呢？”
“可明天起太早我會頭暈難受的，不去聽課我就掛科了。”
秦政氣笑了，有他在她能掛哪門子科。
“想還是不想，就回答我這個問題。”
“想。”
“明天請假休息，課我給你補。”說完秦政不再給她回應的時間，吻了上去。
那晚對霜好來說夜比往日裏要長，她竟享受起勞累的感覺。
結束以後她睡得很熟，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。那時候何佳和霜喬棟已經到了，好在秦政有早起的習慣，看到了何佳發的馬上到飛機場的消息。
秦政看她睡得熟便沒有叫醒她，自己去機場把何佳跟霜喬棟接了回來。
兩人下午一點左右到的，等到快三點霜好才從臥室懶洋洋地走出來。
“我這大姑娘，媽媽想死你了。”何佳一擁而上，捧著霜好的臉左看右看，“看來政政待你可好啊，長肉了。”
“媽，哪兒胖了。”
“沒胖沒胖，變漂亮了。”
霜好稍稍側了下頭，跟站在何佳身旁的霜喬棟對視上，他看起來很局促，兩只手裏都拎著東西，好像都是給她的。
她喉嚨裏突然無形的哽咽一下。
“爸。”
霜喬棟明顯的激動起來，慌忙把東西遞給霜好看：“哎，霜霜，這都是爸爸跟媽媽一起給你買的，快拿著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秦政站在何佳就近處遞給她紙巾擦淚，他大概是料到會有這一場面，也知道霜好在這時候會詞窮，便平靜道。
“叔叔阿姨，霜霜其實挺想你們，在這裏時不時就提起來，你們也別太擔心她，有我在這兒不會有事。”
何佳跟霜喬棟連連點頭。
秦政真的比同齡人看起來成熟穩重。
何佳摸了摸霜好的頭，又用心疼的目光看向他：“是，我們都知道，你們都剛上大學，缺錢花了就給家裏打電話，尤其是你阿政，聽到沒有，有事就給。”
“才步入社會沒多久別那麽要強，慌著掀起一邊天。”
秦政點頭陪笑。
“你們聊著，我去公司一趟，回來就去吃飯。”
火候差不多了，他就要先離開這裏，給霜好跟她父母在一起的獨處空間。
關門前他特意對著霜好晃了晃手裏的手機。
意思是，“手機不要靜音，他會發消息給她。”
霜好看懂了便點頭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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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開學後日子相比高三輕松很多，因為霜好的易敏體質不習慣住宿舍，加上何佳也不放心她一人在外地，就在學校附近租了套公寓給她住。
不過這公寓沒住兩天便退租了，原因是秦政拉著霜好到自家現成的房子住，省了高昂的住宿費，他也可以多照顧照顧她。
在李雲雲的勸說下何佳也同意了這事，不過還是會在每月留出來幾千塊發給秦政。
他收下後會把錢分一些出來買補品寄回家裏，連同剩下的錢再打到何佳卡裏。
連著幾次何佳看透了秦政無論如何是不會收的，便不再寄來寄去的了。
一個周末的中午，霜好正趴在床上追劇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何佳打來的，聽電話裏的雜音像是在大街上，中午天氣溫度很高，霜好知道何佳也沒有在大中午逛街的習慣，沒等何佳先開口她便詢問媽媽在哪兒，在幹什麽。
“這話我還沒問你呢霜霜。”何佳說，“我在你爸爸這兒呢。”
何佳說的這麽坦然，卻還是讓霜好楞住。
霜好已經很久沒有叫出爸爸這個稱呼了，甚至父親這個人的樣貌在她心裏已經是模糊的，模糊到她都忘記爸爸是什麽時候離開家，離開她和媽媽的。
何佳叫了下她的名字，耐心詢問：“你要不要和你爸爸說說話？”
還沒等霜好同意，一個極為陌生的嗓音就迫不及待地傳進霜好耳裏。
“霜霜？我是爸爸。”
是霜好的父親，霜喬棟。
她聽見男人的聲音很難緩立馬過來，她感覺大腦裏的神經系統已經亂套了，兩邊臉頰一瞬發麻起來。
“餵？是卡了嗎？”霜喬棟把手機拿在眼前擺弄，一旁何佳問他：“怎麽了？霜霜說什麽了嗎？”
霜喬棟苦著臉皺眉：“不知道啊，怎麽聽不到霜霜聲音啊？”
何佳接過手機查看：“不會吧，是不是咱在的這地方信號不好啊。”
“你能聽見嗎霜霜？”
何佳又試著對著通話筒問。
霜好心裏的話到嘴邊，就是說不出來，她不知道為什麽，身體完全不受控制，她只能聽著電話裏的人叫她的名字，她卻只能幹著急，給不了答覆。
直到電話被掛斷她才慢慢緩過神來，湧上心頭的是窒息感，她平躺在床上，大口大口呼吸，沒一會兒，她哭了。
很多年前，她就有很多想對他說的話，有很多想問他的問題。但後來因為時間，她已經有很久沒能主動想起過他了。
她和媽媽的生活裏可以沒有父親的出現。
這麽多年，她也照樣過得很好。
可她現在又必須接受父親貿然回來。
因為沒有他在，何佳貌似過得不好。
一個女人在沒有孩子的情況下失去丈夫那她有很大機會翻身，可有了孩子，她就被困住了。
更何況，這個女人還深愛著她的丈夫。
何佳會偷偷流淚，會在紙上寫一些傷心難過的話，霜好看得出她很想他。
可霜好不知道怎麽做，她對父親的認知是有限的，何佳也不準她在家裏提起父親。
過了很久，手機低頻率震動兩下，有消息彈進來。
霜好抹了抹眼淚，坐起來捧著手機看。
齊：晚上出去吃。
半斤：好麻煩，要不在家……
字還打完，秦政又發來一條。
齊：店訂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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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斤：好，你什麽時候回家？
五六分鐘後，霜好才收到秦政的回覆。
齊：下樓。
霜好盯著屏幕，剛想打幾個字何佳的電話切了進來。
“霜霜啊，你爸爸想去看看你，他給你買了很多你愛吃的零食呢。”
何佳想讓父女倆的關系緩和些，同時她的語氣也有些忐忑。
霜好邊換衣服邊換著手拿手機回話：“什麽時候來？”
“你方便的話我們隨時都能過去，媽媽也想你了。”
“你們訂票了嗎？我幫你們看看。”說著，霜好打開免提，看最近的機票。
“不用不用，你跟政政兩個孩子在那邊不容易，你爸爸買就好，”何佳輕笑了聲，“寶貝，謝謝你能理解我。”
突如其來一句甜話霜好楞了楞隨意回應一句，到樓下，她看到靠在車門翻手機的秦政：“媽，我先不跟你說了，要跟秦政出去一趟。”
“好好，玩得開心啊。”
說罷便掛了電話。
秦政看著她小跑過來，雙手環在胸前輕挑眉梢。
“是我媽，她說要來這邊看咱倆。”
秦政摸摸她的臉頰：“表現不錯，知道主動告訴我了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
“上車，帶你去玩。”
平常霜好一沒課就在家宅著也不愛出門，秦政就會想方設法帶她去各種地方透氣。
老在家悶著就悶成傻子了。
秦政把她帶到一家茶館貓咖，分為樓上樓下兩個區，霜好擼貓的同時他還能喝茶靜心。
茶室這裏小奶貓居多，大貓都在樓下。
秦政怕人多她會害羞，玩的不盡興，索性提前包了一天的場。
“出門前塗過敏藥了嗎？”
霜好敷衍地回答：“塗了塗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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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：給您訂了張票，您記得註意一下短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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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星空：別訂別訂，你叔叔已經買好了。
秦政看著何佳發來的消息內心還是吃驚的，擡眸看向抱著小奶貓的霜好，突然有些心疼。
“霜霜。”
霜好看向他：“嗯？”
“你爸爸回來了？”
霜好平靜應對：“啊，忘記告訴你了，他跟我媽一塊兒過來。”
“你怎麽想的？”
“我能怎麽想啊，他回不回來我都無所謂。”
霜好可以接受他，只因為她媽媽，和他好不好無關。
秦政點開手機屏幕，回了何佳個“好”放下手機拍了拍長椅：“過來。”
“抱抱你。”
*
晚上，他陪霜好在客廳看電影。
門鈴響了，是霜好點的果茶到了，秦政剛起身準備過去就被霜好拉住手指：“我去拿。”
秦政點頭，又坐了下來。
霜好興致沖沖拎著袋子回來，拿出一杯幫秦政插好吸管遞給他：“你愛喝的。”
“今天怎麽了？有事求我？”秦政從她的言談舉止看出了問題。
霜好羞澀到不敢正眼看他，垂著腦袋捏著手指難以啟齒道：“今晚可不可以陪我睡覺。”
“那次之後你就很久沒跟我一起睡覺了。”她越說越委屈，聲音也越低，“你是不是玩我啊，還是對我的身體不滿意。”
秦政看著她可憐的模樣好氣又好笑。
他攬住霜好的腰抱起來：“乖，這次有什麽想法主動提出來了，那哥哥得好好獎勵獎勵你。”
“還有，我對你從來沒有你說的那些想法。”
霜好臉上溫熱起來，她把頭埋在秦政胸前被他抱著回了臥室。
在秦政解開第二個襯衣扣子時霜好突然開口：“明天還有課，不可以太晚。”
他單眺眉梢：“不熬夜？”
霜好慢慢點了點頭。
“我要說不同意呢？”
“可明天起太早我會頭暈難受的，不去聽課我就掛科了。”
秦政氣笑了，有他在她能掛哪門子科。
“想還是不想，就回答我這個問題。”
“想。”
“明天請假休息，課我給你補。”說完秦政不再給她回應的時間，吻了上去。
那晚對霜好來說夜比往日裏要長，她竟享受起勞累的感覺。
結束以後她睡得很熟，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。那時候何佳和霜喬棟已經到了，好在秦政有早起的習慣，看到了何佳發的馬上到飛機場的消息。
秦政看她睡得熟便沒有叫醒她，自己去機場把何佳跟霜喬棟接了回來。
兩人下午一點左右到的，等到快三點霜好才從臥室懶洋洋地走出來。
“我這大姑娘，媽媽想死你了。”何佳一擁而上，捧著霜好的臉左看右看，“看來政政待你可好啊，長肉了。”
“媽，哪兒胖了。”
“沒胖沒胖，變漂亮了。”
霜好稍稍側了下頭，跟站在何佳身旁的霜喬棟對視上，他看起來很局促，兩只手裏都拎著東西，好像都是給她的。
她喉嚨裏突然無形的哽咽一下。
“爸。”
霜喬棟明顯的激動起來，慌忙把東西遞給霜好看：“哎，霜霜，這都是爸爸跟媽媽一起給你買的，快拿著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秦政站在何佳就近處遞給她紙巾擦淚，他大概是料到會有這一場面，也知道霜好在這時候會詞窮，便平靜道。
“叔叔阿姨，霜霜其實挺想你們，在這裏時不時就提起來，你們也別太擔心她，有我在這兒不會有事。”
何佳跟霜喬棟連連點頭。
秦政真的比同齡人看起來成熟穩重。
何佳摸了摸霜好的頭，又用心疼的目光看向他：“是，我們都知道，你們都剛上大學，缺錢花了就給家裏打電話，尤其是你阿政，聽到沒有，有事就給。”
“才步入社會沒多久別那麽要強，慌著掀起一邊天。”
秦政點頭陪笑。
“你們聊著，我去公司一趟，回來就去吃飯。”
火候差不多了，他就要先離開這裏，給霜好跟她父母在一起的獨處空間。
關門前他特意對著霜好晃了晃手裏的手機。
意思是，“手機不要靜音，他會發消息給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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